第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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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娛。
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，黎喃激動得從椅子上站起來。
只是其他幾人穩坐如山，擡了擡眉，用怪異的目光看她。
黎喃：“……你們不走嗎？”
錢鴻譏笑：“事情那麽多，是打算都留給我們做嗎？”
李磊：“才請假幾天就失憶了？”
黎喃幹巴巴一笑。
白游小聲道：“你要是有事，我幫你做。”
黎喃哪有什麽事情，她以為朝九晚五是常態，沒想到是996。
等所有的人都走了，黎喃回到家，就看見周津渡抱著手臂，沈著臉，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。
黎喃感覺氣氛不太對勁，以至於她的腳步都很小心翼翼：“……怎麽了？”
周津渡冷笑地用下巴指指手機：“你自己看。”
她的手機有什麽奇怪的？
一秒後，黎喃想起來了，急忙跑過去拿起手機：“是不是有很多人給你發消息？”
周津渡盯著她，盯得她汗毛直立，才漫不經心開口：“不愧是海王啊！”
黎喃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虛：“我，我和他們什麽事兒都沒有，只是，只是……”
周津渡說：“刪了。”頓了頓，他不太自然地解釋，“我不想每天都接到這些男人的電話和消息，對我來說是一種困擾，而且……”
“我現在就刪！”
黎喃答得特別快，倒是令周津渡楞了兩秒，準備好的借口、措辭全堵在了嗓子裏。
黎喃邊刪邊說：“本來我也不想加他們的，但都是一個圈子裏，不好不給面子嘛。而且他們對我好，接近我，有幾個是真心？無非就是利用我攀攀關系。我呢，閑著無聊，玩玩嘛。”
周津渡聽得十分認真，直到聽到最後一句話，他臉色又變了：“哦。”
“刪完了。”黎喃將手機塞到他懷裏，笑瞇瞇地說，“你要不要檢查檢查呢？”
檢查？她當他是什麽人了。
周津渡撇開臉：“不用，只要不再煩我就行。”
黎喃露出她的招牌笑容：“你放心，我現在只有你一個……”她故意賣關子，頓了頓，“新歡。”
在舞會上聽到新歡兩個倒沒什麽，可現在從黎喃的嘴裏說出來，驀然讓人臉皮一臊。
周津渡急忙站起來，不看她的臉，往臥室走：“你以後不要這樣笑了。”
黎喃不明所以：“為什麽？”
周津渡頭也不回：“很傻！”
黎喃嘟了嘟嘴巴：“這莫名其妙的女人吶！”
之後的兩天很平靜，轉眼就到了去接鄧老師這天。
今天下雨，黎喃怕路上堵車，準備弄完了工作就去機場等著。
錢東從辦公室走出來，對她說：“我們一起去。”
黎喃一楞，他要去幹什麽？
錢東已經走了。
到了停車場，錢東把鑰匙甩給她：“開車。”
黎喃：“……”
兩人早早地來了，侯在機場VIP通道。
黎喃站在通道口，錢東坐在椅子上玩手機，她看看懷中的牌子。
感慨：真是風水輪流轉啊。
眾星捧月的黎喃，現在就是個打雜小廝。
很快鄧秋姀就出來了，她確實沒帶什麽人，兩個保鏢和一個助理。
黎喃小跑上前：“鄧老師您好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錢東不漏痕跡地擋住她，對鄧秋姀笑道：“鄧老師，我是錢東，周總派我來接您的。”
鄧秋姀戴著墨鏡，紅唇蔻丹，高高地揚起下巴，冷淡點點頭，轉身就走。
錢東立刻追了上去。
黎喃被錢東這操作驚呆了，倒是跟在鄧秋姀屁股後的小助理，沖她甜甜一笑，小聲道：“我叫小美。”
黎喃：“我叫周津渡，我幫你推行李吧。”
來接機的粉絲和記者也很多，堵得水洩不通，尖叫聲此起彼伏。
“啊啊啊啊……秋姀姐姐……我愛你！”
“我們愛你……”
鄧秋姀摘下墨鏡，她年紀不小了，可保養得極好，看著像二十多歲的少女。
她笑著和粉絲打招呼，親切極了。
“別急不急，大家註意安全。”
“我也愛你們……”
有了鄧秋姀的回應，粉絲更加興奮，尖叫聲恨不得掀翻屋頂。
幾人將鄧秋姀護在中間，粉絲們推推搡搡，後面的黎喃推著行李就吃力了。
突然，不知道誰在背後推了她一下，她往前一個踉蹌才扶穩小推車，“啪”的一聲，擱在行李箱上的小包掉在了地上。
應該是玻璃制品，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。
碎了。
鄧秋姀靈敏地回頭，錢東也跟著回頭。小美瞪大了眼睛，無措地看著黎喃又看看鄧秋姀。
礙於大庭廣眾下，鄧秋姀沒說什麽，轉身就走。
但黎喃能明顯感覺到氣氛變了。
她小聲說了幾句對不起，撿起小包，悶聲地推著行李繼續往前走。
到了停車場，有三三兩兩的粉絲追過來，都被保鏢攔下了。
鄧秋姀上了前面的車，錢東要去駕駛座。
鄧秋姀不鹹不淡地對錢東說：“讓小美開吧。”
錢東面色一僵，鄧秋姀已經關了車門。
黎喃剛放好行李，回頭見錢東陰沈沈地盯著自己，冷笑幾聲：“周津渡，你真是什麽事情都做不好！好事到你手上都能被搞砸，您真是太棒了呢。”
剛剛鄧秋姀不讓他開車絕對是因為黎喃摔壞了東西。
黎喃自知做錯：“對不起。”
“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麽用？”錢東邊說邊用手戳她的背，“得罪了鄧秋姀，你就等著死吧！到時候周總怪罪下來，可別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黎喃面如死灰。
她倒不怕什麽周總，可她怕周津渡啊！
她搞砸了周津渡的工作，拿什麽顏面見他！
錢東得不到回應，一巴掌拍在她背後：“我跟你說話聽到沒？你說你是不是存心來害我的？跟你一起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黴。”
黎喃沒有準備，腳步踉蹌，身體向前傾，趴在了車尾上。
還好車沒有啟動，不然得摔個狗吃屎。
錢東絲毫不內疚，冷冷瞪她一眼，然後給錢鴻打電話，剛好錢鴻在附近辦事。
黎喃也是昨晚從周津渡嘴裏得知，錢鴻是錢東的堂弟。
怪不得他和可以錢東這樣說話，而自己只有挨罵的份兒。
不是關系戶，實慘。
可她黎家小公主什麽時候居然還要靠關系戶了，明明她自己就是關系戶嗚嗚嗚！
掛了電話，錢東對黎喃說：“你自己打車回去吧。”
她沖錢東微笑：“可以啊！公司給報銷嗎？”
錢東：“你想得——”
黎喃繼續道：“如果不報銷的話，那我們就擠一擠吧！可以嗎？”
錢東用“你覺得可能嗎”的眼神看她。
錢東沒理她，跟鄧秋姀打了個招呼回去。
黎喃轉身走到副駕駛。
車窗半開，她彎下腰對鄧秋姀說：“鄧老師，剛才真的很抱歉，我弄壞了您的東西，我會照價賠償的。”
鄧秋姀閉著眼小憩，沒有理她。
保鏢見鄧秋姀沈默，察言觀色發動車子，禮貌地說：“先生，我們要開車了，請——”
黎喃不死心，繼續說：“鄧老師，真的真的很抱歉，但是我會賠償的。等你們回去了，我會和小美聯系，我……”
鄧秋姀慢悠悠睜開眼，目光淡淡地上下打量一番黎喃，笑道：“賠償，你覺得自己負擔得起嗎？”
這話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，只是平靜地訴說一個事實。
剛剛她讓錢東和自己回去，卻沒有提賠償的事情，說明了她知道兩人賠不起，只是給一個教訓而已。
黎喃道：“我……”
她還想說什麽，後座的小美紅著臉，悄悄對黎喃比了個數字。
五十萬。
哈。
黎喃笑了，這點小錢，好說。
黎喃十分內疚地說：“東西是我摔壞的，我會賠。不管多少錢，哪怕打一輩子的工，我都得賠錢。”
鄧秋姀盯了她幾秒，饒有興趣地開口：“那你在後座擠一擠，順便和小美商議下價錢。”
價錢兩個字她咬得用力，似乎覺得黎喃口氣真大，要是知道了價錢，還敢這麽狂妄地“負責”麽？
她篤定黎喃一個小職員拿不出多少錢來。
黎喃松了一口氣，鄧秋姀能她上車，就說明事情解決了一大半。
她不想這件事鬧到了所謂的周總耳邊，就算錢東打小報告那又怎麽樣？當事人都沒說什麽。
黎喃上了車，讓小美說了賬號，直接付了二十五萬。
當然，她是先轉到周津渡賬戶的。
昨晚周津渡直接把賬戶和密碼給她了，說是全部的家當。
他一點兒都不擔心黎喃騙錢，畢竟要騙也是他騙黎喃的錢。
黎喃看著兩萬餘額，悲從心來。
太慘了，怪不得他要認認真真地打工。
黎喃轉完賬，掏出口袋裏的紙和筆，一邊寫一邊說：“這是二十五萬的欠條，我會在下個月底前借到給您。”
本來她想一次性給的，可考慮到了周津渡的貧窮。
分兩次給，這樣就不會惹人懷疑了吧？
她龍飛鳳舞簽上周津渡的大名，鄭重地把欠條遞給小美。
小美還沒接，前面的鄧秋姀偏頭，伸出纖細的手：“給我。”
黎喃非常狗腿地把欠條遞給鄧秋姀：“鄧老師，您先看看。”
鄧秋姀接過欠條，隨意地掃了一眼。
下一秒，對折，撕了。
黎喃大驚：“鄧老師，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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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，黎喃激動得從椅子上站起來。
只是其他幾人穩坐如山，擡了擡眉，用怪異的目光看她。
黎喃：“……你們不走嗎？”
錢鴻譏笑：“事情那麽多，是打算都留給我們做嗎？”
李磊：“才請假幾天就失憶了？”
黎喃幹巴巴一笑。
白游小聲道：“你要是有事，我幫你做。”
黎喃哪有什麽事情，她以為朝九晚五是常態，沒想到是996。
等所有的人都走了，黎喃回到家，就看見周津渡抱著手臂，沈著臉，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。
黎喃感覺氣氛不太對勁，以至於她的腳步都很小心翼翼：“……怎麽了？”
周津渡冷笑地用下巴指指手機：“你自己看。”
她的手機有什麽奇怪的？
一秒後，黎喃想起來了，急忙跑過去拿起手機：“是不是有很多人給你發消息？”
周津渡盯著她，盯得她汗毛直立，才漫不經心開口：“不愧是海王啊！”
黎喃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虛：“我，我和他們什麽事兒都沒有，只是，只是……”
周津渡說：“刪了。”頓了頓，他不太自然地解釋，“我不想每天都接到這些男人的電話和消息，對我來說是一種困擾，而且……”
“我現在就刪！”
黎喃答得特別快，倒是令周津渡楞了兩秒，準備好的借口、措辭全堵在了嗓子裏。
黎喃邊刪邊說：“本來我也不想加他們的，但都是一個圈子裏，不好不給面子嘛。而且他們對我好，接近我，有幾個是真心？無非就是利用我攀攀關系。我呢，閑著無聊，玩玩嘛。”
周津渡聽得十分認真，直到聽到最後一句話，他臉色又變了：“哦。”
“刪完了。”黎喃將手機塞到他懷裏，笑瞇瞇地說，“你要不要檢查檢查呢？”
檢查？她當他是什麽人了。
周津渡撇開臉：“不用，只要不再煩我就行。”
黎喃露出她的招牌笑容：“你放心，我現在只有你一個……”她故意賣關子，頓了頓，“新歡。”
在舞會上聽到新歡兩個倒沒什麽，可現在從黎喃的嘴裏說出來，驀然讓人臉皮一臊。
周津渡急忙站起來，不看她的臉，往臥室走：“你以後不要這樣笑了。”
黎喃不明所以：“為什麽？”
周津渡頭也不回：“很傻！”
黎喃嘟了嘟嘴巴：“這莫名其妙的女人吶！”
之後的兩天很平靜，轉眼就到了去接鄧老師這天。
今天下雨，黎喃怕路上堵車，準備弄完了工作就去機場等著。
錢東從辦公室走出來，對她說：“我們一起去。”
黎喃一楞，他要去幹什麽？
錢東已經走了。
到了停車場，錢東把鑰匙甩給她：“開車。”
黎喃：“……”
兩人早早地來了，侯在機場VIP通道。
黎喃站在通道口，錢東坐在椅子上玩手機，她看看懷中的牌子。
感慨：真是風水輪流轉啊。
眾星捧月的黎喃，現在就是個打雜小廝。
很快鄧秋姀就出來了，她確實沒帶什麽人，兩個保鏢和一個助理。
黎喃小跑上前：“鄧老師您好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錢東不漏痕跡地擋住她，對鄧秋姀笑道：“鄧老師，我是錢東，周總派我來接您的。”
鄧秋姀戴著墨鏡，紅唇蔻丹，高高地揚起下巴，冷淡點點頭，轉身就走。
錢東立刻追了上去。
黎喃被錢東這操作驚呆了，倒是跟在鄧秋姀屁股後的小助理，沖她甜甜一笑，小聲道：“我叫小美。”
黎喃：“我叫周津渡，我幫你推行李吧。”
來接機的粉絲和記者也很多，堵得水洩不通，尖叫聲此起彼伏。
“啊啊啊啊……秋姀姐姐……我愛你！”
“我們愛你……”
鄧秋姀摘下墨鏡，她年紀不小了，可保養得極好，看著像二十多歲的少女。
她笑著和粉絲打招呼，親切極了。
“別急不急，大家註意安全。”
“我也愛你們……”
有了鄧秋姀的回應，粉絲更加興奮，尖叫聲恨不得掀翻屋頂。
幾人將鄧秋姀護在中間，粉絲們推推搡搡，後面的黎喃推著行李就吃力了。
突然，不知道誰在背後推了她一下，她往前一個踉蹌才扶穩小推車，“啪”的一聲，擱在行李箱上的小包掉在了地上。
應該是玻璃制品，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。
碎了。
鄧秋姀靈敏地回頭，錢東也跟著回頭。小美瞪大了眼睛，無措地看著黎喃又看看鄧秋姀。
礙於大庭廣眾下，鄧秋姀沒說什麽，轉身就走。
但黎喃能明顯感覺到氣氛變了。
她小聲說了幾句對不起，撿起小包，悶聲地推著行李繼續往前走。
到了停車場，有三三兩兩的粉絲追過來，都被保鏢攔下了。
鄧秋姀上了前面的車，錢東要去駕駛座。
鄧秋姀不鹹不淡地對錢東說：“讓小美開吧。”
錢東面色一僵，鄧秋姀已經關了車門。
黎喃剛放好行李，回頭見錢東陰沈沈地盯著自己，冷笑幾聲：“周津渡，你真是什麽事情都做不好！好事到你手上都能被搞砸，您真是太棒了呢。”
剛剛鄧秋姀不讓他開車絕對是因為黎喃摔壞了東西。
黎喃自知做錯：“對不起。”
“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麽用？”錢東邊說邊用手戳她的背，“得罪了鄧秋姀，你就等著死吧！到時候周總怪罪下來，可別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黎喃面如死灰。
她倒不怕什麽周總，可她怕周津渡啊！
她搞砸了周津渡的工作，拿什麽顏面見他！
錢東得不到回應，一巴掌拍在她背後：“我跟你說話聽到沒？你說你是不是存心來害我的？跟你一起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黴。”
黎喃沒有準備，腳步踉蹌，身體向前傾，趴在了車尾上。
還好車沒有啟動，不然得摔個狗吃屎。
錢東絲毫不內疚，冷冷瞪她一眼，然後給錢鴻打電話，剛好錢鴻在附近辦事。
黎喃也是昨晚從周津渡嘴裏得知，錢鴻是錢東的堂弟。
怪不得他和可以錢東這樣說話，而自己只有挨罵的份兒。
不是關系戶，實慘。
可她黎家小公主什麽時候居然還要靠關系戶了，明明她自己就是關系戶嗚嗚嗚！
掛了電話，錢東對黎喃說：“你自己打車回去吧。”
她沖錢東微笑：“可以啊！公司給報銷嗎？”
錢東：“你想得——”
黎喃繼續道：“如果不報銷的話，那我們就擠一擠吧！可以嗎？”
錢東用“你覺得可能嗎”的眼神看她。
錢東沒理她，跟鄧秋姀打了個招呼回去。
黎喃轉身走到副駕駛。
車窗半開，她彎下腰對鄧秋姀說：“鄧老師，剛才真的很抱歉，我弄壞了您的東西，我會照價賠償的。”
鄧秋姀閉著眼小憩，沒有理她。
保鏢見鄧秋姀沈默，察言觀色發動車子，禮貌地說：“先生，我們要開車了，請——”
黎喃不死心，繼續說：“鄧老師，真的真的很抱歉，但是我會賠償的。等你們回去了，我會和小美聯系，我……”
鄧秋姀慢悠悠睜開眼，目光淡淡地上下打量一番黎喃，笑道：“賠償，你覺得自己負擔得起嗎？”
這話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，只是平靜地訴說一個事實。
剛剛她讓錢東和自己回去，卻沒有提賠償的事情，說明了她知道兩人賠不起，只是給一個教訓而已。
黎喃道：“我……”
她還想說什麽，後座的小美紅著臉，悄悄對黎喃比了個數字。
五十萬。
哈。
黎喃笑了，這點小錢，好說。
黎喃十分內疚地說：“東西是我摔壞的，我會賠。不管多少錢，哪怕打一輩子的工，我都得賠錢。”
鄧秋姀盯了她幾秒，饒有興趣地開口：“那你在後座擠一擠，順便和小美商議下價錢。”
價錢兩個字她咬得用力，似乎覺得黎喃口氣真大，要是知道了價錢，還敢這麽狂妄地“負責”麽？
她篤定黎喃一個小職員拿不出多少錢來。
黎喃松了一口氣，鄧秋姀能她上車，就說明事情解決了一大半。
她不想這件事鬧到了所謂的周總耳邊，就算錢東打小報告那又怎麽樣？當事人都沒說什麽。
黎喃上了車，讓小美說了賬號，直接付了二十五萬。
當然，她是先轉到周津渡賬戶的。
昨晚周津渡直接把賬戶和密碼給她了，說是全部的家當。
他一點兒都不擔心黎喃騙錢，畢竟要騙也是他騙黎喃的錢。
黎喃看著兩萬餘額，悲從心來。
太慘了，怪不得他要認認真真地打工。
黎喃轉完賬，掏出口袋裏的紙和筆，一邊寫一邊說：“這是二十五萬的欠條，我會在下個月底前借到給您。”
本來她想一次性給的，可考慮到了周津渡的貧窮。
分兩次給，這樣就不會惹人懷疑了吧？
她龍飛鳳舞簽上周津渡的大名，鄭重地把欠條遞給小美。
小美還沒接，前面的鄧秋姀偏頭，伸出纖細的手：“給我。”
黎喃非常狗腿地把欠條遞給鄧秋姀：“鄧老師，您先看看。”
鄧秋姀接過欠條，隨意地掃了一眼。
下一秒，對折，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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